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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朝美女之甄姬

  话说曹操在破冀州时,曹丕是军中的先领。曹丕一进邺城即先冲到袁绍家,下马拔剑而入。当曹丕进到後堂,看见有两个妇人相抱而哭,曹丕问:「你们是谁?」其中一位妇人哭着说:「妾乃是袁将军之妻刘氏!」曹丕又指着另外一女问:「那她又是谁?」刘氏说:「她是我二媳妇;袁熙的妻子甄氏!因为袁熙要镇守幽州时,甄氏不想远行,所以留在这里。」曹丕走近一看,只见甄氏披发垢面,似乎有意把自己弄脏的样子,曹丕好奇又怀疑的用衣袖擦拭甄氏的脸。甄氏污脏的脸被擦拭过後,露出玉肌花貌,更有倾国倾城之色。

曹丕看着甄氏看得入神,失魂落魄的说:「我是曹丞相之子──曹丕,只要你们不轻举妄动,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。」刘氏婆媳俩道谢不已,曹丕则坐镇中堂 ,以防其他的军士前来骚扰。

待曹操也来到绍府,一见府外有军士做门禁岗哨,曹操问:「谁在这里?」守将说:「世子在内。」曹操进门准备质问曹丕,却见曹丕正看着甄氏出神,连父亲进来了还不知道。 曹操正想发作怒气,刘氏却先发话:「全凭世子保全妾家,愿献甄氏为世子执箕帚 。」曹操看了甄氏也不住点头头称美:「真吾儿妇也!」遂命令曹丕好好安置她们 ,待凯旋归来後在做处置。

曹操为免邺城被战火蹂躏,曹操占领邺城并不加以破坏,保持完整的城郭,也不伤害城里的居民。就连原是袁绍家中的人也容他们继续留住在别墅中。

曹操命人整理袁绍豪华的大宅邸,然後让他最喜爱的三子──曹植居住其中。 因为曹植自幼即显现出不凡的文才,使爱好文学的曹操倍感荣耀,因此而特别锺爱这个幼子。当曹操接收袁绍的华丽住宅时,自然先想到曹植,便派人送夫人卞氏和曹植到邺城居住,等待他凯旋荣归;自己则带领长子曹丕和次子曹彰继续往北直追 袁氏残兵。

自幼备受宠爱的曹植一住进别墅,立刻被宅院中的离梁画楝所吸引,花园中的奇石异草更使他陶醉,终日悠游其中。

这一年,曹植日经十四岁了,虽然在别墅中日子悠闲,生活舒适,可是,身为曹氏家族的一员,曹植眼看着兄长们一个个跟着父亲出征,风风光光上战场,带着显赫的功绩归来,一股莫名的焦虑涌上心头,而经常眉结深锁。

曹植心想:『难道,我就一直在父亲的呵护下生活吗!?同一娘胎所出,我当然也能扬名沙场!』曹植灵机一动,召来家僮建辉:「建辉,你去牵我的马来,召集所有家丁跟我作个游戏!」建辉虽然不懂曹植想作的游戏是什麽!可是,眼见连日愁眉不展的小主人忽然 有了笑脸,建辉乐得四处奔走,没多久,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一身戎装,骑在马上的曹植面前。曹植一声吆喝,挥剑冲向这些假想敌人,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於杀出一条血路,大获全胜……嘻笑中,建辉赶紧取来笔墨,曹植振笔疾书,一张张捷报的布告展示在众人面前,引来家丁们阵阵喝采。用这种方式,曹植总算排遣一点胸中的郁闷。

另外一边,甄姬自从被曹操安置後宅以後,虽然日子过的虽然清淡幽闲,但一 颗心总是担忧未来的命运。虽然曹操并不限制甄姬的行动,但却派婢女徐氏让她差遣,表面是侍候;实际是监视。

刚刚开始甄姬心中总是觉得不平,可是日子一久,也慢慢适应了。甄姬就每天做些女红、吟作诗赋、笔墨丹青、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,只是心中总是好像缺少点甚麽,自己也说不上来。『或许是寂寞吧!』甄姬也不敢确定。

又是一个恼人的深秋午後,甄姬在书案前展开帛纸、笔濡了墨,写下『山涧清流独漂萍,生若浮沉残梦醒……』便轻叹一声,只觉得杂思重重,久久无法接成下句。一股深闺难耐的哀怨占据心头,甄姬只是噙着泪,无神的望着远处。

突然!一阵阵的骚动、欢呼声自前院传来,让甄姬吓一跳以为有甚麽事变,询问之下才知原来是曹植在做「游戏」。

甄姬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影像,见过几次面的曹植,一脸稚气中带着文人的傲气;明亮的眼神里却也有点英志难伸的落寞……思绪中,甄姬不禁脸红心跳,一股深埋内心已久的情怀,在此时却不知不觉的被挑动起来,游魂似的竟然寻着骚动声 处走去。

曹植又策马奔驰在庭院中「杀敌」时,忽然听见前面松林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 ,曹植心中一震,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,却不敢确定。当他走入松林莲池畔,亲眼见到发出笑声的女人,心中已有八九分笃定自己的猜测了。

原来莲池畔的女人,一身嫩绿衣衫,身材丰腴而不臃肿,瓜子脸蛋上柳眉杏眼 、朱唇、微泛桃红的香腮……曹植一时看傻了眼,神也飞了,勒住马定定望着池畔的女人,真的是甄姬没错。

曹植跟甄姬见过己面,但都是匆匆一瞥,并未曾交谈。曹植只知道甄姬是父亲曹操自袁绍手中夺来的,算是曹橾的俘虏,意即是说,甄姬的命运全凭曹橾的处置 ,目前暂且住在这大宅的後院里。

曹植正看得入神,突然有人叫道:「三公子!」曹植这才猛然惊醒,回头一看是父亲的侍女徐氏,笑盈盈的说:「三公子,想必您该听过吧,这位是甄姬!」曹植点点头下马来,口中轻念了一声:「甄姬!?」只见甄姬微微欠身,两片朱唇中流出清脆的声音:「久仰三公子大名,妾身以为三公子只是文才不凡,原来您也会玩剑啊!真是文武双全」边说着,甄姬伸手拿过曹植手中的剑。

曹植一听甄姬夸赞,只是红着脸,心想:『我那会武剑,只是乱挥乱砍罢了, 真是出糗……』当甄姬柔嫩的玉手轻轻碰触到曹植的手时,曹植感觉到一般无以形容的一股触感沁袭全身,一时无法自已。

甄姬却微笑的说:「你挥剑奔驰的样子,太危险了,伤了人就不好,还是收起来吧!」又把剑递还给曹植。曹植接过剑,敢忙把剑入了鞘。

一旁站立的徐氏忽然说:「三公子!甄姬久仰你的文才,今天是特地来看看你的。」徐氏走近曹植,继续说:「甄姬想请三公子到她的住处,聆赏公子的文华… …」甄姬忙着接话道:「不知三公子是否愿意曲驾前往?」甄姬真的对曹植的才华甚为倾心,想想自己像被软禁一般,想要跟曹植聊聊天,以解心闷。

曹植有点受宠若惊的犹豫起来,不知如何回答,只是涩涩的说:「……可…… 可以吗……」甄姬轻启朱唇,含笑若春风拂过,说:「三公子能莅临蔽处,是我三生有幸, 莫大光荣!」说着就伸手牵着曹植:「三公子,请跟我来!」曹植就像失了魂似的,任由甄姬拉着走。曹植只觉得甄姬的手既温暖又柔嫩, 又看到甄姬衣裙上的彩带,在风中冉冉飘着,曹植的心似乎也跟着飞扬起来!

入到屋里,甄姬请曹植在窗下的位子,自己和曹植相对而坐,坐下时,嫩缘裙摆下露出小巧的、鹅黄色的绣花鞋。

曹植四下张望这间书房,案上四书、五经,一张摊开的帛纸,濡了墨的笔搁在笔架上,显然甄姬也在写诗赋、作画。曹植不禁也暗赞,甄姬也是才貌双全的才女。

曹植看着帛纸上未完成的诗句,便悟得甄姬寂寞之心,当下提笔接着书下『笑谈解语金玉声,灵台芥蒂复青明。』暗中表示爱慕之心。

这时候,甄姬的侍女幼婵端过茶给曹植和甄姬,曹植手接过茶,他耳朵里听着甄姬轻柔的声音讲述一些她幼年的事,眼睛却直盯着甄姬裙摆下的鞋尖,连甄姬所讲的内容全没听进去,心中想着,若能将那一对小脚握在掌中,定有一番滋味……「三公子,时候不早了!」曹植定神一看,原来徐氏也跟着他走进甄姬书房,而且就坐在他旁边。曹植又望向窗外,才觉天色将近黄昏,不由一阵惆怅,只怨时光似箭。

「是啊!时候不早了,我该走了!」曹植有点心不在焉的说。

甄姬陪着站起身,笑盈盈的问:「这麽早就要回去?今天招待不周,请三公子原谅,以後有空欢迎三公子常来!」曹植有些不情愿的走出书房,希望甄姬能挽留他,可是没有。他走了几步,回头望见甄姬和徐氏双双坐着,拿起刺绣开始刺绣。不期然的,就在曹植回头望时, 甄姬正巧抬头,四目交会。曹植匆匆收回眼光,快步走同自己房裹,心中却惦记着刚刚那一眼。

『没想到,实际上的甄姬比传闻中更美,更令人心动!』曹植心想。从此,甄姬的一颦一笑,深烙在曹植心中,时时在他脑海出现,曹植十四岁的心灵,已经被甄姬搅乱,无法自已。

甄姬送走曹植後,独自对着书案,喃喃念着「山涧清流独漂萍,生若浮沉残梦醒;笑谈解语金玉声,灵台芥蒂复青明。」心中竟然一阵甜蜜。

连着第二天,第三天,曹植照样在午後骑马绕过松林,走到莲池畔,腰上不佩剑了,只希望骑马散步到莲池畔时,如银铃声响的笑声再响起,甄姬秀丽的身影再在风中出现莲池畔。但是,他失望了。莲池畔清风徐徐,独不见熟悉的人影。

曹植悲伤得下马,立在池畔看着池水发呆,水面一波波涟漪,无不引动他的忧思。忽然,曹植眼前一亮,一个身影自前方走过,是甄姬的侍女幼婵。

曹植忽然福至心灵:『对呀,我可以自己去找她啊!』心中主意已定,曹植跨上马,轻松的踱到甄姬书房前,见甄姬房门半掩。

曹植下马,轻叩书房门,门一开,家常妆扮的甄姬出现眼前,一脸微笑的迎接他:「三公子,您又出来骑马散步了?请进!」曹植见着甄姬,心中喜悦已使他不知所措,甄姬一邀请他,反而使他进也不是,不进也不是。一会儿才红着脸进去, 脸上却掩不住心中的喜悦。

「三公子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,春风满面的,可是有什麽喜事。」甄姬仍然笑容甜美的说。

「有啊!」曹植终究是名门出身,一会儿工夫已能调适自己的紧张,和甄姬有说有笑了:「能和你单独谈话,是我最快乐的事。」甄姬低头抿嘴一笑:「三公子什麽时候也学得这麽油腔滑调,才小小的年纪! 」听到『小小年纪』,曹植感到一股莫名的伤感,他心里想:『难道她一直把我当小孩子吗?』不过,这个伤感终究敌不过单独和甄姬谈话的愉快,曹植滔滔不竭的找出许多话题和甄姬聊,不知不觉中,存在心中的芥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甄姬也几次被他逗得发出愉快的笑声。

不觉,天色又晚了,曹植急得形露於色,甄姬觉得曹植面有难色,便关心的问 :「三公子,有甚麽心事吗?」曹植顿时脸红心跳,低着头,细细的说:「……你……你是不是……都把我当 ……小孩子看……」曹植越说越小声。

聪明的甄姬一听便知道曹植的心思,一下子也满脸羞红,只说个:「…不…」 连忙转过身子,掩饰自己的羞涩。甄姬知道自己也是暗暗喜欢着曹植,只是碍於自己的身份,而且她还大曹植十几岁呢!

曹植两天没有见着甄姬,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折磨,如今不但见到甄姬,更和她单独对谈一个下午,这种经历怎麽不令人兴奋呢?而且对於自己勇敢的示爱, 甄姬并没有怒颜责斥。

曹植大胆的从背後搭扶着甄姬的双肩,颤声的说:「…我…爱…你…」虽然短短的三个字,曹植却觉得彷佛比要书成一篇艰涩的长赋一般难出口。

甄姬的身体似乎突遭电击般一震,微微想挣开,但曹植却施力把他转过身来。当甄姬面对曹植时,不禁又低着头,轻若蚊鸣的说:「…我…我也……嗯…」话没说完,嘴即被曹植的嘴唇封住了。

曹植像疯狂般的亲吻着甄姬,只觉得阵阵脂粉清香直扑入鼻,荡漾的春情让脑中的「知书达理」已不复存。情窦初开的曹植,并不懂得如何亲吻,只是一昧发泄似的的胡亲乱舔,让甄姬被舔搔得难受,心情不上不下的。

甄姬慢慢被激起女性慈母般的爱怜,甄姬伸出双手圈着曹植的颈项,轻轻的控制着曹植的头,让曹植能进入状态的深吻着。当曹植跟甄姬四唇再度紧贴之时,甄姬伸出舌尖挑开曹植的牙门,把舌头伸进曹植的嘴巴里搅缠着、吸吮着。

曹植跟甄姬的舌头互相在缠斗着,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唾弃。曹植在热烈的拥吻中慢慢进入佳境,抱着甄姬的手也渐渐加大紧箍的力道。曹植觉得紧贴着胸膛的是甄姬的两团富有弹性的丰肉,随着甄姬扭动的身体,正在重重的揉着。

正当曹植陶醉在无可言喻的快感中时,突然一声惊讶「啊!」的叫声,来自书房门口。曹植跟甄姬立即分开,曹植向门口一看,只见侍女幼婵满脸羞红的呆立着 ,张口瞪眼的不知所措。「嘤!」一声,幼婵赶忙低着头转身离去。

甄姬也是低着头,老半天说不出话,而曹植更是一副茫茫然之状僵立着。不知经过多久,也许只是一刹那;也许是好几个时辰,最後,还是甄姬先开口,呐呐的说:「……三公子……时候不早了……你先回去吧……」曹植懵懵懂懂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离开的,在路上曹植慢慢回过神来,只觉得心清气爽,一面哼着歌,一面骑着马闲荡回去。家仆见到禁不住吓了一跳,两天来还是第一次见曹植有这麽愉快的笑容,虽然他不懂是什麽因素,但至少不会是坏事。

建辉当然不懂,曹植看建辉一付抓不着头绪的表情觉得非常有趣,因为,除了他自己,谁也无法明了自己初见甄姬凝立莲池畔那一身嫩缘、和飘扬在风中的衣袂甄姬的倩影。

曹植拿起书,书面上是微笑的甄姬的脸,摊开纸笔,一心也只想着形容甄姬的词句。以前他总是因为时间和精神过於闲散而焦躁,现在却是因为甄姬的影子在眼前挥之不去,使他不论做什麽事都无法集中精神,整天总是心不在焉,魂不守舍的。

唉,是谁说的?爱情这东西啊,令人苦,令人恼,却又爱不释手,缺它不可。 甄姬还不是如此!?自从跟曹植亲密的热吻之後,平静许久的心湖,如被投入大石 一般泛起阵阵的涟漪。

甄姬想到死去的夫婿、想到曹植无邪的笑容、想到夫妻闺房之乐……不禁下身一片濡染,就连午夜梦回时也是春潮连连。

年轻的曹植,现在已经陷入情网。他取消和家仆作假想战争的游戏,每天一到午後就骑马到松林散步,和甄姬喝茶、聊天。

每至阴雨或下雪天不能骑马散步,便觉得烦躁不已,在屋里来回踱步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一直要到天气放晴,可以外出了为止。

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,转眼已至建安十年,曹操在北方战场陆续传来捷报,眼看凯旋归来的日子近了,曹植的情绪也跟着起了变化。

这一天曹植想到甄姬房里聊天,可是屋外下着大风雪,曹植披起长杉冲出书房 ,和家僮建辉撞个正着。

「三公子,这麽大的风雪,您上那去啊!」建辉的口气中带几分责备,因为他除了供主人使唤、差遣,保护主人的健康也是他的职责,曹植在这种天气外出,最容易冻伤或生病,他当然要管了。

「建辉,拿我的雪鞋来,我自己出去赏雪,你不准跟来!」看见性急的曹植怒气冲冲,建辉不敢多言,顺从的拿出雪鞋服侍他穿上,并没忘记帮他多加一件厚披风挡御屋外的风寒。

曹植在风雪中行走,好不容易才走到甄姬屋前,曹植用力弹打长衫上的雪,甄姬女侍幼婵闻声而出不免吓得口张舌咋:「我的天啊!三公子,这种天气您怎麽也来了,冻坏了谁担待得起。」幼婵一面说,一面拉进曹植,脱去雪鞋和风衣,突然神秘的一笑,说:「三公 子,姑娘交代过的,她怕这屋子冷,公子会受冻,所以交代如果公子来访,请到姑娘的房里坐。』「房间里!?」曹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虽然才十四岁,毕竟也是个男孩子,怎麽能如此冒昧的走进甄姬的房间呢?曹植听完虽喜,却不十分放心:又问: 「你说的是真的吗?」幼婵笑咪咪的问:「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姑娘没有出来迎接,三公子生气了所以不肯进去。」曹植连连挥手说不,然後随着幼婵走进内屋。这内屋就是甄姬的房间,熊熊的烈火在火炕中燃烧,人进到屋里除了温暖之外,还闻得到一缕淡淡的幽香,溶在暖和的空气中成一股甜香。

「好香!」曹植忍不住长吸一口气说。

甄姬正坐在安乐椅上作刺绣,见曹植进来,急忙搁下手中刺绣,站起来,挪出自己坐的安乐椅:「三公子,这麽冷的天您也来看我,真是荣幸万分,来!坐我的位子比较暖和。」这张安乐椅上铺着豹皮,曹植坐下来便感受到豹皮上残留的甄姬的体香,还有甄姬肌肤上的余温,这使得曹植紧张又兴奋,脸上红辣辣直红到脖子上:「你这里好温暖,像春天一样。」甄姬抿嘴一笑说:「屋外寒冷,你自然觉得我屋里暖。」说完转头吩咐幼婵: 「去帮公子倒些蜜酒来暖暖身子。」曹植这才想起初进门时闻到的一股甜香,用眼睛四下扫视一番,柜子上一小瓶水仙映入帘:「原来是这样!」他有点自言自语似的说。

甄姬意会,微笑着说:「我自小就喜爱水仙,父亲还因此帮我取了个名字…」 甄姬饬然停住,若有所思的垂下头。

「…名字?你能告诉我吗?既是因水仙花而取的名字,一定相当美丽,尤其在 你身上…』曹植忽觉失言,随即改口:「是啊!我们认识这麽久,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呢。」甄姬却是笑而不答。

曹植仍不肯放弃:「你不告诉我,是不是因为你的名字只跟心上人说?」甄姬脸上突然一阵红:「公子,你想哪儿去了,只不过是小时候大家喊的小名 。」甄姬从怀里掏出一块佩玉,说:「哪,我的名字就刻在这儿!」曹植接过来一看,是一块晶莹可人的佩玉,上面刻了一个『宓』字。看着佩玉 ,曹植心中想起自己今日来访的目的。

只因为对甄姬的一份深情,和每次造访时甄姬的殷殷款待,除了满脸笑容,甄姬令人陶醉的神情,滴溜溜的眼神,和甜美的声音的嘘寒问暖,还有那次热情的拥吻……曹植确信甄姬对自己有一份情,所以他今天的目的是向甄姬说一句『我要娶你!』。

因此,曹植一接过佩玉立即揣入怀中,任甄姬百般要求也不肯归还。甄姬不得已只好伸手欲夺回,但却被曹植抓住双手。曹植急急的说声:「我要娶你!」不等甄姬回答,便凑嘴亲吻。

甄姬又觉得一阵心神荡漾,身体一软,便瘫在曹植身上。房外天寒地冻;房内却是温暖的春光,两人渐渐觉得口噪体热、呼吸沉浊。

曹植的手渐渐从甄姬的腰身伸向前胸,伸出手按住她的胸前,隔着衣服用力地捏住双乳,五个指头灵活地抚弄着。甄姬的呼吸逐渐急促,柔软的乳房在曹植的爱抚下逐渐结实。

曹植只觉得下体在裤裆里涨的有点难过,而且紧紧被压贴贴在甄姬的臀部,而甄姬因为受曹植的爱抚,而扭动着的身躯带动臀部更加刺激着它。每当甄姬柔嫩的肉臀压紧曹植的肉棒,肉棒向上挺起的反作用力更形加强。

曹植情慾难控的撩起甄姬的裙摆,伸进她的衣裳中,探寻着神秘的沼泽地。甄姬羞涩的扭着身体,似乎欲距却还迎,不由己的微开着双腿,让曹植整个手掌压住绒毛触感的柔软体。

曹植觉得手掌触处,竟然是一片柔嫩的绒毛,顺手无比;而中指贴着的竟是一道嫩肉、湿热的鸿沟。曹植把中指贴在温热的地方,上下滑动地抚摸着。

「啊……啊……」甄姬轻轻地发出声音。曹植手更加深入,磨擦着鸿沟中略微突起的小核。甄姬几乎要疯狂,转过头来在曹植的脸上雨点般的吻着,高举双手反 搂住曹植的颈背,她的舌头比曹植的手指更饥渴,激烈地找寻曹植的舌头。

曹植急切而粗鲁地解开甄姬的上衣襟,露出红艳的乳尖、饱满地挺立於白晰的乳房。甄姬的乳房气球般地膨胀;粉红的乳晕急速地扩大突起,占满椒乳的前端, 这景象让曹植彷佛坠入久远的儿时记忆里,曾经在母亲的怀抱中,吸着甜蜜的乳汁 。曹植自然地低头含着甄姬的乳尖,吸吮着、轻咬着。

甄姬觉得乳尖的骚动,激荡全身一阵阵舒畅的寒颤,仰着头、挺着胸,彷佛要将乳房整个塞到曹植的嘴里一般。甄姬的手也急急的在曹植的的胯间,寻搜着曹植的肉棒。

曹植将甄姬推着趴在床上,顺着势子将她压在身体下。膨胀的部分夹压在柔软的臀部上,那种美妙的感觉直入脑海。甄姬缓缓的移动一下,却让曹植感到强烈的兴奋,而肉棒更为坚挺、肿胀。

甄姬被曹植压的有些喘不过气,勉强的翻转着身体。曹植停止行动,迫不及待地将甄姬翻过身,手掌已经伸入她的上衣中。曹植握住甄姬的乳房,大拇指急速地来回触摸她的乳尖。甄姬的乳尖逐渐坚硬。

甄姬的反应很热烈,难怪!她的情慾已久旷多日了。甄姬不停的低声呻吟着、 扭动着,让身上的衣裳渐渐滑散开。甄姬也伸手轻解曹植的衣带。

终於,两人终於一丝不挂的在床上交缠着。曹植看着甄姬裸露着胴体,风情万种地扭动着身躯;濡湿的下体鲜红地,像一朵绽放的玫瑰一样。

曹植有点迫不及待的,挺着阴茎在甄姬的下体乱顶乱撞。男女的肌肤之亲,对曹植而言是头一回,在情慾冲动下竟不得其门而入,只是焦急得满头大汗。

甄姬也被曹植这种生涩的行动,逗得心痒难忍,遂伸过手来握住了曹植的肉棒 ,将包皮褪下,露出湿润的龟头,然後引导着它抵住洞口,双腿一撑腰『滋!』肉棒便进了一半。

「啊……」久旷未尝滋味的蜜穴显得有点紧缩,甄姬像是个初试云雨的黄花闺女,全身不自然地往後一退,但随即多日来的饥渴,又让她形若荡妇般,淫荡的呻吟着、扭动着。

曹植一进入甄姬的体内後,一种未曾遇过,无可言喻的美感从肉棒阵阵传来, 再从全身窜向四肢。甄姬的屄穴里的温热感,温暖了曹植的肉棒,酥爽的感觉让曹植不自主的开始抽动。

一种奇异的感受,曹植虽然觉得甄姬的屄穴好紧,紧紧的裹着肉棒,但却又润滑得毫无困难地进出。而且甄姬的屄穴深处,彷佛有一道强烈的吸引力,让曹植每一次都将肉棒送入至最深处,好像是她将肉棒吸进去,重重的撞击着子宫内壁。

床铺剧烈地前後摇晃着,发出『吱吱呀呀』的声音;甄姬微张着口:「嗯嗯啊啊」的娇声喘着;曹植抿着嘴:「哼!哼!」的呼着气。好一副春色无边,引人遐思的美景!

甄姬翘着双腿,紧紧盘夹着曹植的腰,让曹植的动作愈来愈激烈,进出周期的缩短,高张的情慾让两人逐渐忘我地大声叫着。

甄姬梦呓般地叫着,她泛着红潮的双颊,微张着口唇,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, 紧握着自己如水波荡漾的双乳;腰臀更是像急浪波涛般,不断的向上迎着曹植的的下身。

甄姬突然紧紧的抱着曹植,把下体挺的高高的,在一阵急遽的「啊啊啊」声中 ,全身不停的激颤着,一股股的热流,排山倒海似的从子宫内部涌出,让她得到一次晕眩的高潮。

曹植有点错愕甄姬突如其来的动作,但不及细思,随即有股温热的浪潮淹没了深入屄穴里的肉棒;而且阴道内壁也一阵阵激烈的收缩,就像在吸吮肉棒一般。曹植只觉得肉棒一阵酸麻、跳动、膨涨,不禁「喔!」一声,呼声未落,即『嗤!嗤 !嗤!』股股的热精,应声而出……许久,甄姬含情脉脉凝视着,软瘫在身上的曹植。甄姬泛起嫣红的俏脸,媚媚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曹植说:『我好满足、好幸福……』当曹植回到自己屋里,取出怀中温热的佩玉细钿审视上面的刻字『宓』,想起离骚上浪漫的宓妃和天神羿的恋情,喃喃自语着:「啊!你是宓妃,而我就是羿! ……」但是,宓妃和羿的恋情没有结局,而他和甄宓之间……曹植又想:『甄宓啊! 甄宓,你的丈夫已经去世了,没有河伯之类的牵累,我又未婚,上天不正在为我们撮合吗?』如此反覆想着,曹植便沈浸在自己理想梦境中,最後抱着玉佩沈沈陲去。

曹植一厢情愿的做着鸳鸯梦,而甄宓却始终为自己的身份在困扰。因为她是曹操的俘虏,虽然她和曹植之间已经建立深厚的感情基础,两情相悦,但她的婚姻却不是自己所能主宰。

天真的曹植顾不得这许多,女人的浪漫使他视爱情为唯圣唯美,曹操的宠爱, 让他对自己提出娶甄宓的要求满怀信心。因此,在曹操凯旋荣归的庆功宴上,曹植一直笑口常开,当着宾客的面说:「父亲,下回您出征,我要渡过长江,活捉吴国的孙权。至於荆州的刘表则是不堪一击的货色,毋庸置虑。」「子建,谦虚为怀啊!夸海口并不是很好的习惯。」话虽如此,曹操仍掩不住心中的喜悦。

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,曹植迫不及待奔向松林,急於见甄宓一面,因为自父亲回来,他的时间大部分陪伴父亲,会忽略了甄宓。曹植穿过松林,突然定住身势 ,入眼的景像让他如遭电击,他看到甄宓送一个男人出来,一脸笑容,温婉的作着长揖,而那男人竟是他的长兄──曹丕。

待曹丕走远,曹植楞楞走向甄宓,甄宓以一脸如春花的笑迎接他:「三公子也来了?大公子才走呢!」「嗯!」曹植神色不满的应着,心想:『我看你怎麽解释,还说得若无其事一般!』曹植打翻醋坛子了!

甄宓并未察觉曹植的不满,继续说:「北方的战事,似乎让大公子消瘦了不少 !」曹植这才发现,甄宓和曹丕早已认识,立即质问说:「你…你认识我大哥?!」「是啊!」甄宓若有所思的说:「冀州陷落时,我在袁家府邸被乱兵包围,幸赖大公子率兵赶到,将我自危急中救出来,我才能幸免於难,而现在也才能获得这种特殊优待……」甄宓突然脸一红,轻声的说:「…也才能遇见你……」曹植轻搂着甄宓的柔腰往屋内走,一面说:「可是!我们曹家进攻冀州消灭袁氏,你难道不会恨我们吗?」甄宓长叹一声说:「我只是个弱女子,却能过此奢侈、安逸的生活,还不都是曹家所赐,我能有何怨言?至於袁氏家族的灭亡也是迟早的事,即便是大将军没有率军攻打,他们也会自起内哄而灭亡的!」曹植终於忍不住的问:「那你……喜欢我大哥……还是……我?」甄宓羞涩的垂下眼帘静默不语,一会见,甄宓缓缓将脸移近曹植,闭上眼睛, 深深吻着曹植。曹植兴奋得抱起甄宓,一面亲吻着;一面向寝室移动脚步。

曹植将甄宓轻轻放在她的床,看着她慵懒无力,嫣红的脸颊、陶醉的样子,曹植情不自禁的开始动手解除甄宓的衣裳。在曹植眼前是甄宓雪白肉体、浑圆的大腿 、平坦的小腹、怒挺的丰乳、神秘的沼泽、曹植的肉棒已硬如铁棍了!

曹植两三下把衣裳都脱了,轻轻趴在甄宓的身上,开始吻着她的乳头,一手搓 ,一手含着,然後从她的颈际一路舔到她的下腹部。经过几次的肌肤之亲,曹植渐渐有心得,开始懂得调情了!甄宓呼吸有一点变快,嘴里偶尔发出「嗯!嗯!」的 声音声。

曹植继续往下进行,将舌尖在甄宓的阴核处挑动,她的身体已随着曹植的动作 ,有节奏的轻微摆动着,阴道里的湿液也汨汨而流,而阴核也慢慢突起、变硬。

甄宓突然一阵寒颤,紧紧的抱着曹植,用力一翻身便把曹植压在身下,俯首轻 咬着曹植的耳朵,呻吟着说:「…子建……今天让我…带你…进去吧……」。甄宓伸手抓着曹植的肉棒,用龟头上下摩擦着她的阴户,然後把洞口对准了肉棒,轻轻的坐下来,『滋』的一声,曹植肉棒送了进去,滑溜的送到底,没有遇到任何障碍。

甄宓趴在曹植的身上,忍不住兴奋的轻喘着;挺硬、温热的肉棒将甄宓的屄穴塞得满满的,她静静品嚐着这种人间最快乐的感觉。

曹植忍不住的扭挺着下身,让肉棒轻抽慢送,还伸出双手,各自盘踞一颗丰乳揉捏着。甄宓忍不住像蛇般,扭动她纤细的柔腰,配合着曹植的动作,让交合处不停的传出『噗滋!噗滋!』的声音。

甄宓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高,身体颤动也越来越厉害。甄宓将手指按在自己的阴核上揉着;秀发也因为猛烈的甩动而散开,嘴里梦呓似的念着:「……子建……子 建……」曹植在甄宓一阵磨蹭下,只觉得一股股酸麻的强烈快感直冲下腹,滚烫的精液 就射进了甄宓的体内,甄宓也激射而出的精液烫得泄了身。

甄宓已无法动弹俯在曹植身上,额头和身体的汗水,滴在曹植的脸颊、胸膛; 阴部一片湿润,她的淫水混合着一些流出的精液,沿着肉棒的根部流下来,濡染了床单……曹植满足的躺卧着,轻柔的抚着甄宓的秀发,闻着甄宓啖淡的体香,喃喃地念着:「宓,谢谢你接纳我,我的心将永远归属於你。』甄宓不禁感伤起来,想到将来曹操不知如何安排自己,摇着头说:「子建!我明知道样做并不妥,可是我喜欢你,即使命中注定不能长相厮守,但是!我的心, 我的人,这一生都是你的!」曹植听完,爱怜的拥紧甄宓柔弱的身躯,轻怃她细柔的背脊,安慰的说:「我一定会向父亲禀明,我要娶你……你放心!」彻夜裹,这对情人一直沈溺在无休止的愉悦中;而屋外的世界早已在情人的眼中消失,此时他们只有自己。

铜雀台落成了,曹操举行盛大的宴席,招待四方英雄豪客、高官挚友。曹植也托请崔琰,藉机向曹橾说明他和甄宓之间的事,请崔琰促成好事。

筵宴中,曹操请在场的宾客们赋诗助兴,当别人还在苦思千得之时,曹植已经完成一首《登台赋》送到曹操眼前。曹操将诗朗颂一遍之後,全场无不叫好,在场包括建安七子的刘桢、王粲、、更是齐声说道:「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好诗!」受曹植托付的崔琰在一旁看出曹操心中大悦,而且有立曹植为继承人的可能性,他便想到为自己打算。崔琰心想:『假如曹丞相立曹植为继承人,那我何不藉机攀上这门亲戚,如此一来我也可沾沾光……何必让甄宓占着便宜呢!』崔琰於是对曹操说:「臣有话禀告丞相!是关於公子们的婚事。」曹操笑着说:「说的也是,我终年忙於战事,竟然忘了儿子们的年龄了。难道你有合适人选?」崔琰道:「我死去的哥哥有一女儿,今年才十六岁,称得上是才貌兼备的才女 。」「哦?那你认为她配谁最合适?」崔琰却支吾不敢回话。曹橾若有所思的说:「论年龄当然是子建合适,可是年长的子桓总不能没有对象啊!」崔琰赶紧说:「现成的河北第一美人就在邺城,丞相何愁寻不到人选呢?」曹操知道崔琰指的是甄姬,他原本想据为己有,可是甄姬一直视自己为父执辈 ,如今,何不就许配给子桓,便一口答应了。

曹植听到父亲说已决定他们的婚事时,并不知道被崔琰乱点鸳鸯谱,对象竟然是崔琰的侄女,一心只盼宴会早些结束,要去告诉甄宓这个好消息。

想不到崔琰却假装焦急的跑来向曹植说:「三公子,丞相因为甄宓的年纪比三公子大许多,所以把她许配给大公子了!』曹植一听,如晴天霹雳,整个人都呆住了:「你难道没有争取吗?」「有啊!但是丞相的脾气,说一是一,说二是二,谁也不敢进谏。」崔琰颤栗着,不知是惶恐、还是暗喜。

曹植一挥手示意崔琰离开,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回房间,抓起酒猛喝猛灌,一直到熏醉躺卧床上,心中绞痛异常,一想起甄宓就要成为大嫂,而自己和她的深情必须沉痛的埋藏起来,禁不住放声大哭,家仆建辉在一旁照料,深知曹植的痛苦却不知所措,只能劝他想开一点,再无其他办法可行。

建安十六年秋天,曹丕和甄宓、曹植和崔氏双双成亲。

此时曹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让自己早日出征,战死沙场。曹植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崔琰暗中搞鬼,因此,在他临上阵之前,对崔琰冷冷抛下一句:「我一战死, 你的计画就泡汤,会让你大为悲伤了,是不是?」崔琰受到羞辱,一气之下向崔氏透露曹植和甄宓的恋情,本就不和睦的夫妻经他这一挑拨,更是火上加油,闹得不可开交。

当曹植远征回来,崔氏大怒道:「我虽无心当公子夫人,也不容许其他女人抢走我的丈夫,做见不得人的勾当!」曹植本想沈默不答,但见雀氏用话羞辱甄宓,大喝:「我是有错!但是,能容你如此口出秽言羞辱他人吗?而且还是崔琰为贪图虚荣,才让我娶你的。」说完, 曹植命建辉备马,自己搬往铜雀台,再没回到崔氏身边过。

但是,这一对锺情的男女,总是无法抹去心上的伤痕,他们摒弃道德,开始私下幽会,互通款曲,而刚开始时,仅止於互赠情诗烦诉感情而已。

在曹植搬到铜雀台居住後,一个月光皎好的晚上,曹植再度上飞桥,遥想着昔日和甄宓的种种缠绵,不免又叹气又恼人。

忽然,飞桥的另一端,出现一个人影,『索索』的长裙拖地声自远而近。曹植心中『卜!卜!』的跳着,那个黑影……那个向他走近的黑影……他所担心的事, 他既害怕又渴望的事络於要发生了。

曹植缓步走向黑影,一看果然是甄宓,在月光照耀下,一张美丽苍白的面孔, 因相思而显得消瘦,眼中却仍充满热情。

当曹植不忍的以手捧起她的脸审视,一股刺痛萌自心底,忍不住拥进怀里,紧搂着柔弱和颤抖的甄宓。

甄宓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直落个不停:「子建,我来了,我来看你了!」「宓,你怎麽敢来这里?万一给人瞧见怎麽办?」曹植爱怜的亲舔着甄宓脸上的泪痕。

甄宓依偎在曹植的怀里:「我不管了!再不见你,我会崩溃的,就算会死,我也要见你一面,告诉你:我彻夜不眠的相思之苦,子建……」「唉!我只怪命运弄人,宓!今生今世,我永难忘怀你我共有的一段情,无奈何……」「别说了……」不待曹植说完,甄宓闭起双眼,把脸移近曹植,吻住颤抖、枯渴的嘴唇。此时重逢,正是长久相思之後的全部倾诉,不知不觉中就走进了房里。

沈浸在重逢喜悦中的甄宓主动的宽衣解带,曹植虽惦念着甄宓是自己的大嫂; 自己又已娶妻……无奈、长久压抑的激情、甄宓如痴如醉的神情,和她自动宽衣的诱惑下,两人不顾一切的云雨起来,任谁也阻止不了!

曹植脱掉了衣服,仔细的审视着甄宓的全身;她坚挺的双峰、纤细的蛮腰、浓密的阴毛,无一不熟悉的模样,也挑起曹植强烈的性慾。看甄宓身体的抖动及所发出的娇声,曹植不觉的将肉棒插入,已被淫潮湿润的蜜穴中。

「嗯!」甄宓一声轻哼。两人都吓了一跳醒许多,突然有一种罪恶感,只是这种感觉很快的消失,接着而来的是插入时的温柔感及快感。

这时曹植与甄宓,都已经不顾道德的枷锁了,他们只是一对热情的恋人……(尾声)曹丕除了娶甄宓之外,另有一妾名郭氏,郭氏生性好妒且工於心机,见曹丕锺爱甄宓,一直等待机会破坏甄宓在曹丕心中的地位。而郭氏也早已风闻曹植和甄宓以前的恋情,也知道甄宓所生的儿子──曹叡,其实是曹植之子。

此时正逢曹丕想争取继承权,却苦於曹操偏爱曹植而不得其法,求教於甄宓, 甄宓却说:「你还是从根本工夫,努力修德吧!」曹丕听了怒而不言。郭氏却一旁煽火说:「公子心中的苦闷我一直都清楚,只是一直没有机会…」接着,郭氏又将曹植和甄宓之间的事一一说给曹丕听,并说: 「公子您自己可以看啊!曹叡的五官长得像谁!?」曹丕衡量他和甄宓成婚到生子,确实只有八个月,不由得心情跟着沉痛下来。 从此,曹丕便再也不笼爱甄宓了。後来,曹丕终於用心机取得继承权,曹植则被封在临淄。

有一日曹操问曹丕:「听说你和崔氏不和,原因在那儿?」曹植便将崔琰破坏他婚姻一事和盘托出,曹操怒道:「崔琰这老狐狸,不但骗了你也骗了我……」曹操回相府後,命人送毒药给崔氏;三天後,崔琰也被捕,处以死刑。

曹操是上了年纪的人,加上长年奔波,健康大受影响,终於在建安二十五年去世。曹丕承继相位後纂改国号为魏,是为魏文帝。

曹丕当上皇帝後,对曹植跟甄宓的事,一直怀恨在心,常薯故缩减他的封地。 常常使他一两个月之间就迁移封地,让曹植不仅穷困、潦倒,还常年疲於奔命。

甄宓後来虽北被封为皇后,却被要争取皇后地位的郭氏计谋毒杀了。而甄宓在临终前也将心中的秘密告诉儿子曹叡,说:「娘近来身体欠安,恐不久於人世,日後你当皇帝的话,一定要待你子建叔叔好一点,因为你跟子建叔叔的关系非常特别 。」「怎麽特别呢?」曹叡不解。

「日後只要问幼婵就会明白了。」

曹叡二十二岁继承帝位,史称魏明帝。当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,便询问幼婵,幼婵便把整个事件从头到尾说给他听,明帝听完早已泪流满面,决心还母亲一个公道,便下令断绝郭太后的所有供应,逼她自杀,然後照甄後的装殓情形,以发覆面,以糠塞口,做为报复。

而曹植在甄後死後的第二天,便带奢随从难开洛阳,那时,他还不知道甄後昨夜已经被赐死了。旅途中,他总会在月下沈思,想起以前甄宓送他的诗:『蒲柳长在我的池塘中,那些叶子,何以如此分分离离……当你离我而去,我心苦凄,独伤悲。想念你的容姿,心情郁结,暗自伤心。苦思终日,夜不成寐……』尤其想到『苦思终日,夜不成寐』,曹植每每怆然泪下,不能自已。而且还作成《洛神赋》以纪念甄宓。

魏书文选里记载说『…曹子建记曰:魏东阿王,汉末求甄逸女,既不遂。太祖回与五官中郎将。植殊不平,昼思夜想,废寝与食。黄初中入朝,帝示植甄後玉镂金带枕,植见之,不觉泣。时已为郭後谗死。帝意亦寻悟,因令太子留宴饮,仍以枕赉植。植还,度轘辕,少许时,将息洛水上,思甄後。忽见女来,自云:我本托心君王,其心不遂。此枕是我在家时从嫁前与五官中郎将,今与君王。遂用荐枕席,懽情交集,岂常辞能具。为郭後以糠塞口,今被发,羞将此形貌重睹君王尔!言讫,遂不复见所在。遣人献珠於王,王答以玉佩,悲喜不能自胜,遂作感甄赋。後明帝见之,改为洛神赋。…』

《洛神赋》全文:

黄初三年,余朝京师,还济洛川。古人有言,斯水之神,名曰宓妃,感宋玉对楚 王神女之事,遂作此赋。 其辞曰:余从京城,言归东藩,背伊阙,越轘辕,经通谷,陵景山。日既西顷, 车殆马烦,尔乃税驾乎蘅皋,秣驷乎芝田。容与乎阳林,流眄乎洛川。於是精移神骸 ,忽焉思散。俯则未察,仰以殊观。睹一丽人,於岩之畔。乃援御者而告之曰:尔有 觌於彼者乎?彼何人斯,若此之艳也?御者对曰:臣闻河洛之神,名曰宓妃,然则君 王所见,无乃是乎?其状若何?臣愿闻之。余告之曰:其形也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 。荣曜秋菊,华茂春松。彷佛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。远而望之,皎 若太阳升朝霞;迫而察之,灼若芙蕖出渌波。襛纤得衷,修短合度。肩若削成,腹如 束素。延颈秀项,皓质呈露。芳泽弗加,铅华弗御。云髻峨峨,修眉联娟。丹唇外朗 ,皓齿内鲜。明眸善睐,靥辅承权。瑰姿艳逸,仪静体闲。柔情绰态,媚於语言。奇 服旷世,骨像应图。披罗衣之璀粲兮,珥瑶璧之华琚。戴金翠之首饰,缀明珠以耀躯 。践远游之文履,曳雾绡之轻裾。微幽兰之芳霭兮,步踟蹰於山隅。於是乎焉纵体, 以遨以嬉。左倚采旄,又荫桂旗。攘皓腕於神浒乎,采湍濑之玄芝。余情悦其淑美兮 ,心震荡而不怡。无良媒以接欢,托微波而通辞。愿诚素之先达兮,解玉佩以要之。 嗟佳人之信修,羌习礼而明诗。抗琼珶以和余兮,指渊而为期。执眷眷之款实兮,惧 斯灵之欺我兮。感交甫之弃言兮,怅犹豫而狐疑。收和言而静志兮,申礼防以自持。 於是洛灵感焉,徙以旁徨。神光离合,乍阳乍阴。竦轻躯以鹤立,若将飞而未翔。践 椒涂之郁烈,步蘅薄而流芳。超长吟以永慕兮,声哀厉而弥长乃众灵杂遝,命俦 啸侣。或戏清流,或翔神渚,或采明珠,或拾翠羽。从湘南之二妃,携汉滨之游女。 叹匏瓜之无匹兮,咏牵牛之独处。扬轻袂之猗靡兮,翳修袖以延伫,体迅飞凫,飘乎 若神。凌波微步,罗袜生尘。动无常则,若危若安。进止难期,若往若还。转眄流精 ,光润玉颜。含辞未吐,气若幽兰。华容婀娜,令我忘餐。於是屏翳收风,川後静波 ,冯夷鸣鼓,女娲清歌。腾文鱼以警乘,鸣玉鸾以偕逝。六龙俨其齐首,载云车之容 裔。鲸鲵踊而夹毂,水禽翔而为卫。於是越北沚,过南冈;纡素岭,回清阳。动朱唇 以徐言,陈交接之大纲。恨神人之道殊兮,怨盛年之莫当。抗罗袂以掩涕兮,泪流襟 之浪浪。悼良会之永绝兮,哀一逝而异乡。无微情以效爱兮,献江南之明璫。虽潜处 於太阴,长寄心於君王。忽不悟其所舍,怅神霄而蔽光。於是背下陵高,足往神留。 遗情想像,顾望怀愁。冀灵体之复形,御轻舟而上溯。浮长川而忘反,思绵绵而增慕 。夜耿耿而不寐,沾繁霜至曙。命仆夫而就驾,吾将归乎东路。揽騑辔以抗策,怅盘桓而不能去。